2008年12月14日星期日

Les Souffrances du jeune Werther/Die Leiden des jungen Werthers

  每天都是同样的日程,每天都假装埋头认真看书,看也许我永远也不会记得住的政治。每周都在便笺纸上列下一个个任务,究竟能有几多完成的了?能有几多自己愿意去完成?几多自己真正认真完成?几多是敷衍了事的?即便是一时心血来潮奋力看书,究竟能坚持多少分钟便开始松懈,开始动摇,开始想把书扔到一边,开始想开电脑挂在网上?而尽然是开电脑挂在网上,究竟自己在干什么?也许只是一个逃避现实不愿面对的鸵鸟行为而已。多少次自己立下誓言认真复习,多少次自己洗心革面不再开电脑发呆,多少次发誓痛定不再让自己纠结于打击中,多少次痛下决心要快快乐乐,要活得比他们好,比他们快乐,究竟有多少这样的幻想实现了,有多少能做到了?
  两个月了,为何始终无法走出,无法抽身?半年了,究竟自己得到了什么,做过了什么?三年半了,究竟自己学到了什么,有什么所得?半年来有哪天不是浑浑噩噩,不是在用嬉皮笑脸来包扎打击的伤痕,不是用冰冷冷酷的脸孔来躲避旁人,不是用电视和音乐来掩盖心底的痛苦?半年了,法语依然如故,甚至已不及大二时候的水平,究竟一个星期有几分钟是认真学习法语的?还有英语呢?还有自己喜欢的拉丁语、语言学,它们究竟离我多远了?曾经幻想的计划,恍如一团火,被一盆无情泼下的冷水毁灭再也不可能燃起。现在所做的事不过是无谓的努力,也许只是为即将来临的另一场打击作铺垫,犹如在伤口出再划一刀前撒的盐,让一丝痛苦先来临,然后我的存在便在刀子再次划下时血和盐相溶那刻剧痛中灰飞烟灭。
  Karma,莎朗斯通说。也许我负了很多人,有意无意伤害了很多人,也许上辈子的罪孽这辈子无法洗清,报应一刻终于来临,来让我堕入轮回中投胎后继续受罪来偿还。同人唔同命,同遮唔同柄。你们是黄金把柄的伞,我只是一把被白蚁所蛀伞柄即将粉碎的破烂纸伞。
“恨我不能擁有個地牢 誰也不必理會最好
...
你為何話我常在鏡前投訴
溫室裡長高 從來無能力殺出新血路
難題是我所製造
你為何話這純屬少年煩惱
即使你早知 人明天非更好”